如今,他躺在我怀里,再也不复往日的高大,惨白着一张脸,还不忘抬手帮我擦掉脸上的泪,
「乖女儿,要是能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就好了...」
可他看不到了。
那个曾经把我高高举起,为我遮风挡雨的男人,最终变成了一捧灰。
我爸性格安静,我只把他去世的消息告诉他的几个老朋友。
葬礼办完,我抱着他的骨灰盒,回到和陆衡租的房子里收拾东西。
冰箱里还放着我爸上次来时送的红烧肉,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,我哭的悲恸不已。
嬉笑打闹声从门外传来,大门被突然打开。
「衡哥,门口怎么都是行李?那个克死娘的扫把星难道还真要和你分手?」
「我看是以退为进,想让衡哥哄她!单亲家庭的女人就是心机多!」
「不就是开个玩笑,至于这么较真嘛!估计都是她那个废物爹教的!」
陆衡那群跟班和往常一样侮辱我,
可陆衡只会说他们年纪小,让我别计较,却从不为我说一句话。
后来我实在忍不下去了,自己租下这个房子。
我说,不希望他们来这里。
陆衡当时信誓旦旦,承诺这是只属于我们的家。
可现在,他食言了。
他甚至把虞轻轻也带来了,就站在他身边。
「安晴,别任性,快和轻轻道歉。」
我盯着陆衡,突然觉得他是这么陌生。
我刚和陆衡在一起的时候,虞轻轻出国呆了三年,
这让陆衡即便是与我热恋的时候也偶尔走神。
每次我问他,他只是说虞轻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,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在国外不安全,
等到虞轻轻再回国的时候,陆衡的目光几乎没离开过她。
虞轻轻的设计被甲方挑剔,陆衡直接把我准备参赛的作品给她,
然后淡淡的对我说:「你可是要当陆太太的人,何必这么拼。」